战锤40K短篇:巨人之棺的屠杀 Slaughter at Giant’s Coffin

2023-08-05 02:35:32 | 来源:哔哩哔哩

巨人之棺的屠杀 Slaughter at Giant’s Coffin

作者:L J Goulding

这个帝皇之镰的短篇集就差了这一个,最近给补上,一共12章,争取尽快翻完。


(资料图)

解闷读物,翻译水平有限,有问题请评论指出。

懂得。

懂得这不是个开始,而是个结束。

帝皇之镰的命运并没有在异形吞噬掉战团的家乡世界索萨(Sotha)时被注定。也并没有因为在索萨然联盟的外部世界中克拉肯的到来,甚至也没有因为似乎激怒了它的第五连注定要失败的远征而被尘封。即便在曼西里乌斯·索西拉(Mansirius Thorcyra)被任命为战团导师之前,这样的事情就已经开始发生了。

古人坚持的真理:“已经过去的是序幕。”

那么,懂得,这个故事的序幕已经酝酿了将近一万年,而索萨的儿女们无法指望能摆脱他们的过去。

并且只要知道帝皇之镰已经为此遭受了巨大的痛苦就足够了。

“天空的巨人们从黑暗中出现。他们很强壮,持有很多在星星后面的洞穴里发现的很好的工具和武器。他们在其他土地上猎杀了所有可以狩猎的东西,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他们永远无法变得更加强壮。于是他们决定来到米拉尔(Miral),并创造用来狩猎的新野兽。”

“当他们看向土壤、岩石、水和阳光时,他们幻想着在他们古老传说中的所有怪物,并将它们组合在一起去制造新的怪物。他们种植出饥饿的树,锋利的草。然后巨人们看着他们塑造出的新土地,知道这将会考验他们,并且这将是他们的新家。”

“但是他们制造出的野兽太敏捷,太聪明,于是天空巨人们一个接一个的被他们制造出的生物杀死了。最后的那个巨人把他所有的兄弟都埋在了丛林中心的一块巨大的石堆里,然后他站在山顶上喊道:“来吧,怪物们!我在这里!已经没有人能埋葬我,所以杀了我,吃掉我,我将会让你变的更强!这就是天空巨人的方式!”

“于是野兽来了,并且它们杀掉了他,又吃掉了他,并且它们变得更强了。”

“许多年又过了许多年,人类来到巨人的石棺的洞穴里生活。这些人像丛林中的野兽一样敏捷和聪明,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从狩猎中变得强壮。”

“我们是米拉尔的人民。我们是天空巨人的孩子,并且我们是这个世界的真正主人。”

–米拉尔土著文化的口头传颂中的创世神话

(由未知战团的新兵翻译成哥特语)

第一章 疏散

从黑暗之中,它们来了。

战斗驳船克洛诺斯之心(Heart of Cronus)的钝化的船头首先扯开了现实世界的面纱,她再进入时的奇怪角度证明了她跳跃进亚空间时的匆忙。这艘巨大的战舰随着突然的减速而颤抖,并向右舷倾斜,而她的护卫舰们刚刚开始在她的身边浮现出来。随着打击巡洋舰和驱逐舰都翻滚着脱离了至高天,全都推挤着冲向开阔的虚空,接近警报在不断地哀嚎着,无数的舵手在奋力将他们的船只重新控制起来。

这是混乱的。疯狂的。

凡人的声音,因情感而紧张,在空旷的通讯中来回的回荡;随着舰队分散到可能作为作战分组的地方,每个船长都在诅咒着他的同行们明显的无能。

尽管如此,在米拉尔星的凶猛光芒下,他们的超人类主人们试图用自己尽可能多集结出的尊严来支撑自己。对于任何可能在观看的人来说,这是一个最不寻常的景象——一个强大的星际战士战团被敌人轻松打败并低视,战团的兄弟们在绝望中忍受着互相抨击的冲动。

尽管他们当中有许多人坚持相信这样的日子永远不会到来,但大吞噬者(Great Devourer)的目光已经再次落在了银河系上。在前所未有的人类动荡的掩护下,新一波的泰伦虫巢舰队悄悄进入了东部边缘,而随着异形的回归,人们惊恐地意识到,事实上人类可能永远无法真正摆脱它们。

而现在,索萨已经不存在了。

伟大而高贵的索萨。法罗斯山(Mount Pharos)上的堡垒修道院。全都消失了——被虫巢舰队克拉肯的肮脏、鲜活的虫潮所吞噬。

但是,就像他们曾经自我的幽灵般的影子一样,帝皇之镰仍然存在。他们以一种除了阿斯塔特修会之外,很少有人能真正体会到的方式从家乡世界的死亡中挣扎出来。

这些损失是可耻的。这是不可原谅的。

这对他们的伤害比其他任何事物都更深。

随着克洛诺斯之心摇摆着进入高锚进近,舰桥上的警报喇叭终于安静了下来。烧毁的电路的刺鼻气味悬挂在停滞的空气中,主过滤系统是众多被大火烧毁的系统之一,指挥座周围的甲板甲片上粘着阻燃泡沫残留物。衣衫褴褛、焦灼的船员,大多数仍然戴着紧急呼吸面罩,嘶哑着坚持在自己的职责上。

随着齿轮受折磨般的碾压声,中央防爆门滑开,露出了远处黑暗的走廊,色雷斯连长(Captain Thracian)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他骄傲的超人特征被彻底失败的表情所破坏。

“舰队长西布隆(Fleet Master Zebulon)死了,”他冷冷地宣布。“我的兄弟连长的伤势太严重了。他们无能为力。”

色雷斯的黑和金色的动力甲被烧焦了,他破破烂烂的斗篷在他身后挂着。每一次费力地迈步,他的右侧都传来钝痛。当他经过空荡荡的宝座时,他只勉强看了一眼。

“船长德万蒂(Shipmaster Devanti)的情况很危急,但他活了下来。”

这个消息让船员们陷入了震惊的沉默。这并不出乎意料,但从一位高级战团官员的嘴里说出来的现实使它从一个可怕的谣言变成了赤裸裸的、无法逃避的事实。色雷斯想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在未来的几分钟、几小时和几天里,还有多少真相会做出这种转变。

他在前部观察眼的裂开的、闪着静电的屏幕前停了下来。左手边的屏幕都已经死寂了。全息覆盖投影仪也是同样。“战术报告,”他并没有对任何特定的人喊道,顺手把他细长的头发绑起来。“这不是我的船,但我需要对我们的位置和部署进行全面评估。”

一名额头上缠着匆忙包扎的女奴工中尉走上前,手里拿着一块数据板。在身穿铠甲的星际战士面前,她显得更加脆弱和憔悴,但她的举止坚定。

“我们已经到达了米拉尔星系(Miral System),大人,按照西布隆舰长的原始命令。看来我们给当地的监控巡逻队带来了相当大的恐慌——他们没有预料到我们的到来,并且我们的分散模式是……有点马虎。作为一种礼节,他们现在正在将我们的身份代码转发到第二星球上的星界军前哨,用于验证。我们正在将我们的测时器更新到当地标准时间,尽管即使在相对调整之后,我们损失了大约九周的时间。”

“有多少艘船和我们一起完成跳跃了?”

“信息仍然很粗略。我们估计不超过二十五艘船,基于来自系统边缘之外的微弱载波信号传输。其中大约三分之一显然正在没有动力的情况下漂移,或者在进行转换后没有通讯能力。”

色雷斯皱起了眉头,他脸侧的浅层烧伤产生着刺痛。“只有二十五艘。还不到战团舰队的四分之一。”

中尉疲惫地点了点头,翻阅着数字。“是的,大人。在我们进入亚空间之前,我们至少与另外十二艘船有过目视接触,但他们目前下落不明。有可能……”她嗅了嗅,擦了擦上嘴唇的干涸的血迹。“有可能有些船会自己找到到达这里的路径,但在没有远程通信的情况下,我们永远不会知道其他的船会去哪里。”

在抬头看了一眼满是裂缝的观察眼后,色雷斯稍微压低了声音。“那异形的虫巢战舰呢?它们还在跟着我们吗?”

“很不太可能,大人,尽管我们确实收到来自德罗米亚巴托斯(Dromea Bathos)、苍白骑士(Pale Rider)和打击巡洋舰阿特雷德斯(Atreides)对泰伦跳帮者继续采取行动的报告。”中尉停顿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说道。“请原谅我的大胆,但典记官兄弟斯皮里多纳斯(Brother-Codicier Spiridonas)也许能更好地为您提供关于进一步追击的建议。”

“是。也许吧。”

舰桥对面传来几声低沉的惊呼声。在观察窗的外面,两艘受灾的战团船只——从它们的标记来看,是爱奥尼亚(Ionia)和战痕累累的驱逐舰法罗斯之光(Light of the Pharos)——在漂流中过于接近。色雷斯眼睁睁地看着法罗斯与另一艘船的相撞,它的背脊在她的侧翼撕开了一个洞,碎片和瞬间冻结的大气层洒入虚空。其他靠近撞击点的船只开始拉开距离,他们的船长都在担心被卷入层叠的残骸风暴。

一边咒骂着,他又把注意力放回了那个看起来很脆弱的中尉身上。

“你的名字和军衔?”

她稍微挺直了一点,尽管色雷斯注意到她距离立正姿势还差一点。

“汉内洛尔(Hannelore),我的大人。奴工中尉,二等。”

“你熟悉这艘船,汉内洛尔中尉。带我去领航员舱。”

苍白骑士的下层空间变成了一个坟墓。空气中弥漫着杀戮的恶臭,带着异形的生物武器发射时的酸味和其他更不健康的气味。这艘船在入侵者的利齿和爪子下遭受了严重的痛击,尽管她的船员们仍然被非常幸运地被算作那些设法逃离了索萨的死亡的人群之一。

这并不是公平的战斗。战斗是拥挤的、混乱的,太多人死去,而收获太少了。疲惫拖曳着他的四肢,库尔莫尼奥斯(Culmonios)甩了甩链锯剑的锯齿上的鲜血和破碎的肉,然后转过身砍向另一只向他跳来的猛兽。

兄弟,”短程通信中传来一声低沉、气喘吁吁的嗓音,“这是尼蒙(Nimeon)。我们已经控制了它们。左舷,九号隔间。”

库尔莫尼奥斯将这个生物击倒,从它的前肢上扯下像枪的肢体,一遍又一遍地撞到那个东西尖叫的脸上。他自己的手枪早就没有弹药了。简单来说,敌人太多了。

他把那把生化武器扔到一边,抓住了泰伦生物的喉咙。它向他猛烈的捶打,直到他用膝盖将猛兽的脊椎折断。

发出一声无言的尽力呐喊,他站了起来,在冲向最后一批虫族时,胸甲上中了一发飞溅物的射击,尽管腐蚀性的有机弹丸——不管它是什么——并没有刺穿陶瓷。当他拉近距离时,这对鬼鬼祟祟的生物向他发出嘶嘶声,试图爬过它们死去的亲人的尸体堆,但库尔莫尼奥斯不会被阻止住。他猛地用身体撞上了第一个,把它撞翻到甲板上,然后用穿着盔甲的脚跟粉碎了几丁质的冠头骨。

随着一声兽性的尖叫,最后一个生物试图举起武器,但库尔莫尼奥斯抓住了它张开的下颚,用野蛮的突刺将他的链锯剑捅进了它的咽喉。泰伦在死亡时抽搐着,不断咬着锋利的刀刃牙齿。

库尔莫尼奥斯,你收到吗?据报告有不明身份的敌对大规模——”

“猎人杀手。”他咆哮道。他的双心的跳动声在他耳边轰鸣。“确认完成四十多次击杀。这层甲板已经杀干净了。”

是,第十七层甲板清扫完毕。现在向你的位置移动。还有其他人和你在一起吗?

“否定。他们都不在了。”

他将链锯剑扯出来,让外星人的尸体坠落在甲板上。刀刃发出令人失望的嘎嘎声,这个设备显然在过去几个小时里被过度使用污染了,但库尔莫尼奥斯只能盯着泰伦掉落的武器的热气腾腾的骨头箱。

那该死的东西上面有一只眼睛。它盯着他,狭缝的瞳孔反射性地回应着头顶飘忽不定的照明灯的闪烁。

厌恶在他的肠胃中升起。厌恶,愤怒和悲伤。

“你这个卑鄙的,低级的可憎之物。”他在头盔面甲后面喃喃自语。“你这个不端的生物种族是怎么夺走了家乡世界?”

那空洞的、陌生的目光中似乎有些东西。有些不仅仅是一种武器,也不仅仅是一种工具的东西。库尔莫尼奥斯咬紧牙关,用一根拇指挖出眼睛,在手掌中捏碎。

他慢慢地站起身,双手在颤抖。他在舱室中四处走动,将周围噩梦般的场景尽收眼底。一幅充满死人面孔和喷洒的鲜血的画面。这里和那里,一个陨落的战团兄弟的高大轮廓。用过的爆矢弹弹壳。红色的弧线喷溅在舱壁上,有些地方一直延伸到拱形的天花板。甲板上布满了血沫,人类和异形的遗骸无可救药地混合在一起。

这一切都必须被处理掉。很可能是被弹射进虚空中,或者被火焰焚烧掉。对于那些已经惨死的帝国公民们来说,这是一个不体面的结局。

腹侧的船体区域是战斗最密集的地方,但短程通讯中充满了他幸存的战斗兄弟们和护卫舰的奴工保安小组的报告声,他们将最后的异形生物赶回了外舱。库尔莫尼奥斯认为这个舰队——如果可以这样认为的话——已经跳回了真实的宇宙,但转换甚至没有影响到他疲惫的感官。对他来说,过去的几个小时充满了无价值的屠杀,以及外星袭击者的疯狂喊叫声。

他跋涉着回到他最珍贵的击杀,让他的链锯剑在他走过去的时候嘎嘎的触碰地面。

一具成年泰伦武士的巨大尸体趴在它几个小表亲的尸体上,溢出的内脏在冷却,眼睛如玻璃般的漆黑。这只野兽在他击倒它之前夺走了他的三个战斗兄弟的生命,戈尔达尼(Gordani)的空头盔仍然在它的爪子之中。库尔莫尼奥斯跪在死掉的怪物旁边,这个怪物活着的时候站立起来比一名穿着装甲的星际战士要高一半。

“它们躺在地上的时候看起来并没那么高大。”尼蒙兄弟的声音从隔间对面传来。库尔莫尼奥斯没有听到他强行穿过有路障的入口时的声音,尽管这位战士现在小心翼翼地穿过屠杀场,左右扫动着他的爆弹枪的射灯。“哦,神圣泰拉——这是另一个难民收容所。”

库尔莫尼奥斯郑重地点了点头。异形的跳帮队伍似乎被吸引到船上受保护最少的区域,就像捕食者寻找群体中最弱的成员一样。

并且它们被喂食的很好。帝皇之镰们来得太晚了。

库尔莫尼奥斯拔出战斗刀,将泰伦的头抓了起来,开始锯它脖子上的筋肉。

“兄弟,你在做什么?”尼蒙问。

库尔莫尼奥斯没有抬头。一股正义的怒火在他心中燃烧。“这是它们中最大个的。”他喃喃自语。“这将是对那些跟随的虫子的警告。”

“我不认为异形可以被绞刑架吓倒。”

“谁说这是什么绞刑架?这是一座奖杯。”

随着啪的一声肉响,他将野兽的冠状头骨扭开,让尸体掉了下去。当他站起来时,他像盾牌一样举起了头冠,测试着它的重量。血淋淋的口水还挂在生物松弛的下巴上。

尼蒙摘下了头盔,斥力清晰地写在他的脸上,但库尔莫尼奥斯坚定不移地对上了他的目光。

“兄弟,它们从我们这里抢走了一切,所以我也要从它们那里拿走我高兴的。”他懒得去擦掉刀上的血迹,刀子湿漉漉地滑回了臀部的刀鞘里。“我们将向克拉肯去复仇,一次一只肮脏的猛兽。”

斯皮里多纳斯(Spiridonas)躺在控制水泡的缠绕的电缆中,肌肉发达的胸膛起伏不定。他裸露的胳膊和手被缠绕在灵能导电机制中,一个水晶兜帽被强行盖在他宽阔的头骨上,尽管织带显然为此被撕裂了。他的眼睛紧闭着,已经有好一会儿了。

马查恩兄弟(Brother Machaon)跪在他身边,一只手搭在智库的肩膀上。

“在航行期间谁和他在一起?”

他身后的两个身穿盔甲的奴工警惕地来回走着,他们的激光卡宾枪被紧紧地抓在手里。“没人,我的大人。”其中一个回答。“他命令我们都离开,之后……”

他的话音落下,然后他向入口舱口旁边血淋淋的防水油布下的四具尸体点了点头。

“我的大人,从异形袭击的时候就有传言。疯狂。谋杀。他说他不需要附近凡人造成的注意力分散。”

马查恩皱起了眉头。“应该有人和他在一起。”

他从医疗针中选择了一个肌肉松弛的剂量,然后将针头滑入斯皮里多纳斯绷紧的前臂。智库放松了一点点,尽管他继续随着他用力的呼吸磨着牙。

第二个人类僵硬了一下,把一根手指放在他耳边的通讯珠上。“我的药剂师大人——色雷斯连长要求进入领航员舱。我应该如何回应?”

“让他进来。”

过了一会儿,舱口机构被解锁,然后门滑开了。色雷斯虽然显然在撤离中受伤了,但仍然设法以一个纯血统的索萨人的骄傲步态来支撑着自己。一名年轻的女军官跟在他身后,当他们两个人经过被覆盖的尸体时,很明显看起来很不舒服。在她血淋淋的野战装扮下,马查恩认出她是在轨道攻击后由船长德瓦蒂任命的替代执行军官。

“连长,”他微微歪着头说,但仍然在斯皮里多纳斯的身边。“我相信你知道西布隆死了?”

“我知道。我当时和他在一起。”

“那么,我表示哀悼。他是战团当之无愧的英雄。”

色雷斯点了点头表示认可,来到马查恩和毫无知觉的智库身边。“他看起来很糟糕。”

马查恩查询着他的医疗鸟卜仪。“他的表现并不好。劳累使他的思想变得黑暗。”

“怎么会这样?难道智库的思想没有受过引导以太的训练吗?”

马查恩对这个问题的直白感到有些惊讶,并意识到他的病人目前缺乏尊严,他向奴工警卫和中尉做了个手势。“离开我们。你们所有人。关闭并锁上门。未经我的授权,任何人不得进入这些房间。”

第一个守卫看向色雷斯去寻求确认,但连长只是茫然地看向他。“是的,我的药剂师大人,”他喃喃自语道。

他并不知道,马查恩恍然大悟。年轻的色雷斯还不明白现在可能落在他身上的责任有多重

在领航员舱之外,在克洛诺斯之心整艘船和分散着的舰队之中,帝皇之镰和他们的战团仆人们都急需领导。

如果不是色雷斯,还有谁?

当奴工们即将走出舱室时,连长似乎几乎是事后才想起来,他对中尉说。“汉内洛尔,派修理人员的航天飞机去那些仍然没有恢复通讯的船只。我们需要确认幸存者的人数,以及完整的物资清单。包括船长在跳跃前设法带上船只的任何东西。”

“是的,色雷斯连长。”她回答。

没有敬礼,马查恩在她离开时注意到。当他们独处,并且舱口再次被封住时,他把注意力转回斯皮里多纳斯身上。

“你我问一名智库是否应该有足够的能力在亚空间来导航这艘船,连长兄弟。是的,这是很有可能的——虽然不像领航员贵族的家族们那样为领航而专门培育,一旦他的船只开始航行,一名训练有素的战斗灵能者也可能用他的视野给出一个模糊的航向。”他小心翼翼地用手套的两根手指抚摸着斯皮里多纳斯兜帽撕裂的织带。“说实话,我怀疑除了一名智库成员之外,没有人能把我们从索萨带到这里来。”

色雷斯的眼睛顺着灵能导体的电缆一直延伸到天花板上的端口,然后看回斯皮里多纳斯。“怎么会这样?”

马查恩冷酷地指了指门边那块血淋淋的防水油布。

“异形们都是阴险的敌人,我的大人。仅仅它们的虫巢舰队的存在就遮盖了我们的灵能者与亚空间的联系,并在那些无论如何都会凝视深渊的人的脑海中召唤出恐惧。从我目前所看到的情况来看,克拉肯的猛兽投下的阴影比帝国以前遇到的任何一次都要大得多,也黑暗得多。星际战士的思想对它更有抵抗力,但绝不是能免疫。”

色雷斯眯起那双金色的眼睛,理解地咕哝了一声。“我明白了其中的真相。这就是它们削弱我们舰队的方式,然后——我们失去了我们的领航员的视线来引导我们离开,也失去了我们的星语者的精神来呼唤帮助。”

良久,两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唯一的声音是死掉的系统的噼啪声,以及智库费力的呼吸声。

最后,马查恩站了起来。“连长,我从你的沉默中感觉到一个未被问出的问题。你为什么来这里?”

当他回答时,色雷斯说话的声音很小,尽管马查恩不确定他到底认为谁会偷听到他们。“我会和斯皮里多纳斯谈谈。”他说。“我有问题要问他。”

“那是一段白费的旅程,我的大人。我不相信他甚至知道我们在这里。我无法去想象他可能瞥见了什么样的外星人的噩梦,才会把他变成这个状态。”

色雷斯小心翼翼地将破烂的斗篷拉到一边,蹲在控制水泡前,他的盔甲在咆哮着发出抗议,这个动作显然刺激了他的伤痛。马查恩训练有素的眼睛发现了重型机器在陶瓷中的不断刮擦,以及几个关节上的弯曲——连长显然在撤离过程中被什么东西压住过。看起来他目前还可以。

色雷斯摘下手套,靠向了智库。

“斯皮里多纳斯兄弟,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没有回应。他回头看了马查恩一眼。药剂师耸了耸肩。

“斯皮里多纳斯兄弟,”色雷斯又说了一遍,提高了嗓门。“我们逃脱了它们吗?泰伦会跟着我们来这里吗?”

马查恩看到他把一只手放在了典记官绷紧的手臂上。斯皮里多纳斯的眼睛在接触时猛地睁开。

智库尖叫起来。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疯狂的恐慌的声音。

在米拉尔星系边缘之外的一艘无声无息的漂流的护卫舰上的一个匿名的货舱里,一个孤独的战团兄弟从两个肮脏的运输集装箱之间跌跌撞撞地出来,跪倒在甲板上。

他赤手空拳的双手颤抖着。这一切的巨大和恐怖,已经震撼到他的核心。

到处是血。他的前臂被它溅满。他放下破碎的镰刀,笑了起来,泪水刺痛了他的眼睛。

我必须要确定,他说服了自己。

他用手抚摸着头皮,留下了粘稠的红色污迹。

他的名字叫哈德里奥斯兄弟(Brother Hadrios)。就目前而言,这是他唯一愿意相信的真理。他绝望的笑声再次回荡在阴暗的舱室中。

它们很快就会来找他。他必须迅速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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